俄乌战争利曼收复 邵伊古开始跳脚 死亡公路和俄军的甩锅大会
发布时间: 2024-05-15 来源:出口快速门问答
从今天开始我会缓慢回复从1号早上7点之后发给我的私信,如果你的问题在此之前,请务必再次向我提问。另外对于海量的关心和问候我病情的朋友,我表示万分感谢,就不一一回复了,健康情况良好,大家不用担心。
利曼已经被乌军彻底解放,乌克兰国旗已经飘扬在利曼市中心的旗杆上。在“选择”加入俄罗斯联邦仅仅一天,它就回到了乌克兰的怀抱,只留下总统先生和总参谋部的将军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俄军又一次证明了它是一支“令人意外”的军队,大家认为库皮扬斯克可以守住的时候,它跑了;大家认为伊久姆还有救的时候,它跑了;而现在所有人都认为利曼不能丢的时候,它还是跑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包括俄罗斯总参谋部自己。
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刻向普京汇报前线状况,这就好像在柏林某个地下室里发生的闹剧一样——这些明面上存在的部队实际上填满了动员兵,军心涣散毫无斗志。但兵败,尤其是这样一个控制着卢甘斯克/顿涅茨克两个州重点区域的“战略中心”丢掉的时候,你总得找个人来背锅,所以有位老熟人被踢到了台前——中部军区总指挥亚历山大-拉平上将。
父子二人的指挥水平一脉相承之所以说他是老熟人,老读者应该都还记得正是这位拉平上将为自己参军的儿子一路开绿灯,让其在短短六年内官拜上校,指挥一整个近卫坦克团(还是在近坦一集这样的王牌部队中)。当然最的还是在小拉平带着手里被打丢编制的部队(减员70%以上)屁滚尿流地从切尔尼戈夫逃回后方之后,老拉平亲自给他颁发了勋章,以表彰他在特别军事行动中的杰出贡献!什么贡献?为俄罗斯自己的去军事化添砖加瓦吗?这在旁人看来是彻头彻尾的笑话,但在同僚的眼中呢?
乌军刚刚从俄军手中将这辆3月份在切尔尼戈夫损失于俄军的Kozak-2装甲车夺回来,正好就是大小拉平逃出去的地方
利曼惨败后,第一个炮轰拉平上将的就是“名声在外”的大嘴巴卡德罗夫。他在公开发言中声称是拉平上将个人的失职造成了今天这样“令人苦涩的结果”,他表明了自己向格拉西莫夫表述过对指挥人员的担忧,但后者完全没听进去。他认为俄罗斯总参就是“裙带关系”的避难所,若能的话,他会把拉平降为二等兵,然后一脚踢到前线去!(真敢说啊)然后暗示俄军总参对前线不管不问,在拥有反击可能的情况下消极对待局势,接下来,要再想打赢就只能靠核武器了!
卡德罗夫的愤怒和阴阳怪气是能够理解的,因为利曼里有他的人。我们都知道卡德罗夫没有响应动员,甚至公开反对动员,就为了压抑车臣内部对战争伤亡的抵触情绪。在这一段时间点上,利曼地区的车臣部队伤亡确实触动了他的敏感神经。卡德罗夫如此高调,自然也引来了他合伙人的支持——瓦格纳老板普里戈津当即表示拉平这些人都是辣鸡,都应该像他手里的重刑犯一样,发把枪,往前冲!
与此同时,拉平上将的人也在为自己的将军拼命辩护,声称将军并不畏死,甚至在开着车在前线月份的切尔尼戈夫大撤退就不能怪他,现在这利曼大撤退就应该怪他吗?不能让他背这个锅,至于这个锅谁背...要不大家开个会琢磨琢磨?当然这些算是情绪化的辩护,比较理性的声称这一切源自“俄军的系统性问题”,而不应该归结于某个指挥员身上。不过我个人觉得俄军总参甚至普京本人更愿意承认这是某个人的失误而不是什么“共性问题”,因为撤换将领比军队大变身要容易多了...
这两边吵得热闹,让基尔金的南线战况泄露显得没那么吸引人了,他表示乌军在南线取得了“绝佳的进展”,在阿尔汉格利西克以西深入俄军防线公里,而在赫尔松北部和渡河区方向也组织了新的卓有成效的进攻。这对俄军来说是一个很糟糕的消息:乌军现在在哈尔科夫西部有两个主攻方向,一是沿着奥斯基尔河,从库皮扬斯克向前推进,而是趁着拿下利曼的余威,继续进攻克雷明纳。克雷明纳的俄军现在人心惶惶,驻守在此的俄军单位表示迟迟不见预备队的踪影,再下去连克雷明纳都保不住!基尔金也给出了消极的看法,认为若无法在未来的几天内重振旗鼓,将很可能再现利曼的灾难。如果乌军拿下或者至少包围克雷明纳,切断P-66补给公路,将会把利西昌斯克和萨瓦托夫截断开来,到时候无论打哪个点,俄军都无法组织有效的解围行动。
实际上整个利曼包围战乌军都是留了一手的,和原本我们设想的不一样,乌军没有组织兵力进行消耗较大的截断/阻援行动,而是将托尔斯克公路让开,只是以侧翼火力杀伤想要外逃的俄军。我猜这是为减少进攻部队的伤亡,并且将恐惧情绪传播到克雷明纳等地区。但如果以此认为我们高估了俄军部队的伤亡,那就大错特错了,在这条“死亡公路”上俄军度过了半年来最恐怖的一天。下面是一个参加托尔斯克公路封锁的美国志愿者的讲述,注意我已经将其中最雪星的文字除去:
-我们在向北移动,这将是一场大图莎,我们在克雷明纳以西截住了他们。我得走了。
-我只有几分钟的时间(和你通话)。我的弹药用完了,向(道路)南侧撤退,我受了点小伤,得睡一觉。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明白我们在与大量往克雷明纳逃窜的人交火。他们一定是从利曼和基洛夫西克赶过来的。我现在在安全区域,也许吧。
我这辈子从未见过这么多死亡的、濒死的和受伤的人。(俄军)人们乞求帮助,但我们没办法帮助他们。我们没有什么可以帮他们的东西,每个人只有一个小的医药箱,没有,也没时间提供任何一种有用的援助。不明白他们是生是死。你只能继续前进。
有个人踩到路边的地雷,一条腿从中间开始截断,另一条腿从脚踝开始消失。他正试图用仅剩的膝盖爬到某个地方,但他的动脉大出血,除非立刻得到即时的救援,否则他肯定没救了。他不停地用俄语喃喃道“我很快就会回家,妈妈。”
-你是说有几百人(俄军)吗?他们是步行还是乘车?褪特上有个视频,说是克雷明纳周围的战斗,但没有画面只有枪声。
-很多,光我们打倒的俄军就有140个,就像在山核桃园里猎杀松鼠。我猜想利曼已经在我们的控制之下,但我没有这方面的信息。我们只有20个人,大家都分成小组,不能呆在一起。
很多人(俄军)都是步行,他们在这条路上狂奔,试图穿过路南边的森林。有十好几个俄国人来到我们藏身的树林里喘气和吃东西,他们差点撞上我们。他们表现得像往常一样,动作很快,还在说话。我们在他们了解发生了什么之前就把他们都干掉了。他们身上携带的弹药很少,没有医疗用品,食物也很少,除了家里的手机号外没有一点有用的信息。从这些人身上搜索情报是令人沮丧的事情。
-这条道路已经被远程布雷(我猜指的是M270布设AT-2反装甲地雷的事情),不是那么精确,但足以将可通行区域限制在很小的范围,这是良好的杀伤区。每次你朝车辆开火的时候,他们就会迅速弃车逃离,然后往田野或者森林里跑。
-我像一片树叶一样颤抖着来到河边洗脸,不是恐惧,单纯是因为在短时间内朝这么多人开枪导致的无力感,我感到厌恶。
-是的,现在还在交火。但逃跑的敌人太多,我们的弹药已经见底了,接下来必须去寻找后援部队取得弹药,这是最要紧的事情。
-我很好,但是我需要弹药。我猜利曼方向一定发生了什么,不然这里不会乱成这样,昨天还是正常的交火,但今天已经变成了朝人群射击。我得试着睡一会儿,因为我想我们不久就会行动了。
我想不用我对此进行怎样的赘述,上面这段对话已经清晰地展现了俄军“利曼溃退”的真实场景,也许在未来的几天里我们会看到关于俄军装备损失的具体报告,不得已提一句的是,不建议我们大家期待关于俄军人力损失的报告,一是这方面数据水分严重,很难取信,二是包在利曼里面的以新组建的新训单位(俄军新训单位是个什么水平大家心里都清楚)和顿巴斯民兵单位为主。
值得注意的是,俄军的“伊久姆援助大礼包”还没有清点完(这都半个月过去了),这是昨天刚从林子里摸出来的T-72B
俄军现在的压力来自于两线作战:现在萨瓦托夫-克雷明纳-利西昌斯克的情况非常糟,如果俄军还要固执地维持巴赫穆特方向攻势的话,那么将不得已抽调南线的部队向北增援。乌军在南线的进攻没有减缓的迹象,几支训练完毕的生力军也加入到这一方向,基尔金提到的“南线陡增的压力”就来自于新一轮进攻。那么在南线抽调部队之后,是否会形成一个利于乌军推进的窗口期,我想这也是俄军总参在不停询问自己的问题。至于巴赫穆特方向,乌军已经认准了用空间换时间的战术,用小型定居点组成梯次防御,巩固巴赫穆特城区这道构筑了8年的顿巴斯防线上的铆钉。至今还没有传来乌军增援此区域的消息,看来是相当游刃有余,最坏的情况就是把俄军放进巴赫穆特打巷战,但即使这样俄军的进攻也会拖很久。此刻俄军还没有摸到巴赫穆特的入口,照这几个月的俄军动作来看,他们真不一定能达成爬进城区这个目标。而远在此之前俄军总参就必须为赫尔松、萨瓦托夫、利西昌斯克和北顿涅茨克揪紧他们那颗敏感而狂跳的心脏了。
等下,还没完,基尔金确实在新的评论里提到了关于拉平上将的指控,他声称不能全怪拉平一个人,那么应怪谁呢,基尔金说的是: